她给我有种刻意的疏离感。我还观察到她身后两个比较年轻的白大褂,也在竭力表现得淡定,但他们一些下意识的行为又告诉我他们在紧张。
他们到底在紧张什么?
我又没有携带管制刀具!
医生和我谈了大概有40分钟,我们详细地聊了我这小半年的生活状态。
聊到最后,我在对面三人眼中看到了迷茫和不解。
这把我整不会了,我到底是怎么了?
医生你说句话啊!
医生说我得再观察一段时间,让我接下来的一个月,每周都来医院报到。并且让那个年长的护士教我在小程序上预约挂号。
我记得后来我走出了房间,在走廊上,年长的护士像旅游团导游用话术强制旅进店消费一样,拉着我让我用手机预约了两天后的号。
后来我复诊,两个年轻的白大褂不见了,女医生桌边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男医生。他们带我去了隔壁的小房间,那里放着一台监测设备。我这次是身上贴着电极贴,手指上夹着个小夹子和他们对话的。
这次主要是那个年纪比较大的男医生在和我长谈,他问得更加细致,特别喜欢问我对一些事物的看法和感想,过程持续了有大概2个小时。
然后医生和我说:“你出现了严重的躯体化症状。”
什么玩意?
我?
躯体长瘤子了?
然后医生给我开了一周的药,让我按时吃药。护士像是导游附体,又给我安利了一堆心理诊所,让我去见一见心理医生。
我期间换过好几次药,体验下来,最稳定有效的还是盐酸氟西汀。主要是副作用比较小。
然后见这些心理医生,反而让我情况加重了。
他们给我的感觉真的好像AI啊,还是那种逻辑未完善,经常出bug的那种开发进度只到一半,还在测试中的AI。
他们总是试图把我行为逻辑情感化。我不知道我的表述,能不能让大家理解到我的意思。我是天生的,以结果和目标为导向的人。
比如说我定下来这篇小说的大纲,确定我要写大概240章,每天8点~9点上传新章节。在达成目标的过程中,我脑中是不存在努力、毅力这种概念的。我只是花费我现有的精力和时间,去完成我设定的目标,仅此而已。
在设定好的计划中达成目标,我会很开心。如果这时候,有人来认可我的成果,我会感到非常的幸福。
但是和我对话的人,总是喜欢给我添加达成目标的过程很辛苦,你活着真累这种观念。
就,和我讨论问题就讨论问题嘛,你逼迫我去添加个人情绪和感想在内干嘛呢?
我当时没有意识到其实这种也是变相的CPU。因为他们说这些话的真实目的是想帮我来着。
但是很抱歉,和他们对话,我真的,一直在忍着不去纠正他们话语中的逻辑错漏。
一个月后我直接并发中度焦虑了。
不过也感谢他们,如果不是这些面诊经历,我还真写不出监狱篇的内容。
年中的时候,MBTI这个话题突然在我的现实生活中的社交圈里火了。认识的人让我去测,其实我大学那会就测过了,我知道我是ESTJ。
我测了,病症并没有改变我的性格底色。我依然是ESTJ,只是从ESTJ-T转ESTJ-A了。
当这个结果公布的第二天,我的现实生活就彻底变味了。
我能明显感觉到周围的人都在害怕我,避免和我交流,之前相处的群体在刻意边缘化我。
他们和我交流时的神态,像极了那天坐在后面的两个白大褂。我能察觉到他们下意识地回避和警惕。
特别是在网络聊天中,他们在群里询问我的意见,希望我给出建议。
但当我就事论事,给出解决方案后。又会来一句:“你真是个典型的ESTJ,说话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。”
这种发言像是滴进热油里的水,瞬间群里就炸开了花。群里一堆人跟着附和,抱怨身边的父母、老师、上司,吐槽抱怨ESTJ人群。
我不知道他们在沸腾什么?
以前他们不都是很喜欢向我询问解决方案的吗?
用了我的方案,很快就解决了问题,还会来感谢我。
况且他们不主动问我,聊到99+我也不会出言干涉。
后来我没有再看群,渐渐地,我所有的社交软件都几乎不看了。
我的生活在去年11月的时候,进入了低谷。
我没有出门,没有复诊,没有和亲人朋友交流,沉迷于网络小说的世界。
突然的失联,我主治医师以为我挂了,打了我几个电话,我没接。
只是小程序线上问诊开药,示意对方我还活着。
在12月底的时候,我觉得我状态慢慢又平稳了点。
我那段时间刚好被碉堡堡硬控了,接着把几个平台的虫族
第100章 达成成就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